多家企业失之交臂重钢夺食在澳拿矿
重钢总经理兼重钢矿开董事长刘加才日前表示
发布时间:2010-12-21
“铁矿石我们是拣到便宜了!”重庆钢铁集团(下称重钢)总经理兼重钢矿产开发投资有限公司(重钢矿开)董事长刘加才日前对媒体表示。
两个半月前,重钢矿开对澳大利亚伊斯坦鑫山铁矿拥有者亚洲钢铁控股有限公司(下称亚钢)增发的60%股权投资在渝交割,支付交易对价2.8亿澳元(约17.5亿元人民币),就拿到了选矿后精矿品位可达68%的资源。
日前刚从西澳洲回来不久的刘加才表示,面对这份刚接手的海外资产,他正在为如何降低劳力成本而绞尽脑汁。据悉,该矿曾先后为首钢、武钢、五矿所“惦记”,重钢最终从五矿口中夺食。偏居西南的重钢,甚至一度传出将被武钢等钢企重组的传言,为何这次反而是它抢得先机?
重钢找矿迫在眉睫
为了减小超过60%的铁矿石进口依赖度,这些年,重钢在找矿上颇费了些工夫。
“我们从澳大利亚进得最多,其次是巴西,还买点印度矿补充。”在位于重庆大渡口区的重钢总经理办公室,刘加才告诉记者:“中国钢企在铁矿石上话语权低,对外依存度超过60%,重钢甚至还达不到国内平均水平。”
今年1-11月,重钢产钢403万吨,预计全年在440-450万吨,比去年有所增长。明年重钢环保变迁到重庆长寿区后,计划产钢600多万吨,铁矿石需求将达上千万吨。
从老矿綦江铁矿、四川西昌太和铁矿,到在建的接龙铁矿、巫山桃花大铁矿,再到陕西等地的小矿山,多年寻矿、多方累计后,重钢自有矿产能加起来还是在50-60万吨。但因质量和开采条件均不好,成本投入却很大,重钢逐渐减缓了对小矿山的开发力度。
此时,澳大利亚的铁矿进入了重钢视野,但面临的问题却和国内相似。
“中国绝大多数企业在澳大利亚拿的都是磁铁矿,如果品位不好,还要经过选矿、脱水等复杂工艺,成本也高。”刘加才评价道。
合适的机遇来得很突然
经摩根士丹利介绍,重钢接洽了亚钢。后者因金融危机压力,有意通过增发60%的股权寻找合作伙伴。其旗下的伊斯坦鑫山铁矿储量16.8亿吨,长远储量超50-80亿吨。原矿品位39-40%,可选到68%以上。
“两吨多原矿可选1吨铁矿石,而有的澳矿企业4吨才选1吨。”他说,矿山可选性好,可以配矿成为入炉矿。一旦拿下,对重钢乃至国内低品位铁矿意义重大。
双方从去年6月开始接触,经净值调查、主条款协议、澳大利亚外国投资审查委员会和中国国家发改委、商务部等审批,到今年9月,重钢集团以2.8亿澳元的对价,获得亚钢增发的60%股权。其中,70%的资金来自银行贷款,其余为重钢自筹。按协议,重钢还给亚钢提供了1.7亿澳元的委托贷款。
五矿、首钢等企业失之交臂
事实上,在重钢出手之前,已有多家国内企业与该矿擦肩而过。
“早在前年,五矿集团就和澳大利亚的这个矿有过接触。”近日,五矿发展一位负责人称。知情人士透露,五矿谈了两年左右,想将其纳入五矿发展这一上市公司。但因整个过程周期长,对方认为对其到期债务的影响大,不愿意等下去。 由于五矿前期费用已花掉1000多万元,重钢还向其支付了500万元作为“放手”补偿。
而五矿还不算是最早盯上该矿的中国企业。据了解,在宬隆投资接手亚钢前,亚钢的主要发起股东是西澳上市公司吉布森公司(MGI)和全资附属公司MGM,与首钢颇有渊源。早在2006年,首钢旗下的首长国际和MGI、MGM签订协议,同意以5250万澳元收购其持有的72.6%的亚钢股份。但MGM的一位内部股东行使了优先权,于当年7月5日选择购买该股份。
这位半路杀出的程咬金,就是宬隆投资的董事长张驰。他的出现,搅黄了首钢投资该澳矿的好戏。后来,随着宬隆投资有意出售亚钢股权,武钢也一度有意介入。但由于伊斯坦鑫山铁矿尚有许多手续未办妥,最终武钢没有选择出手。
后期挑战接踵而至
重钢如今已经开拔澳大利亚,但接踵而至的后期建设,却是一个高昂的挑战。
要建成2500万吨原矿、1500万吨精矿的规模,该矿山需投入20-25亿美元进行开发。其中包括长达280公里的矿浆管道、水资源保证及循环利用、在西澳铺设140公里输电线路、自建生活营地、采矿和选矿以及项目的中介费等等, 尤其是澳大利亚高昂的人力成本,如一个开掘机的当地司机年薪在10-15万澳元。
“重钢外矿大约需要千把工人,光一年的人工成本就要5亿元左右。”刘加才表示。但他还算了另外一笔账:“就拿矿的成本来说,我们还是拣到便宜了。”“由于该矿露天开采,建厂条件好,土地开阔,也不用拆迁征地。”刘加才测算,若与进口铁矿石100美元/吨的现价比较,重钢开发一吨澳矿铁矿石毛利为50美元,1000万吨就能节省5亿美元的利润空间。“我们争取明年下半年开工,2013年底投产。”刘加才说,从2014年出产品算起,一两年内达到1000万吨铁矿石的开发量。
按照投资协议,重钢只拥有该矿山60%的铁矿石产量,但宬隆投资将把其余铁矿石优先卖给重钢。